第(3/3)页 陈冬河点点头,坐到老村长对面,火光映着他沉静的脸: “满仓叔,这事儿八九不离十!那四头母狼,我看就是打前站,探路的哨子。” “狼群狡猾得很,饿极了啥事都干得出来。早年咱们村,还有邻村,也不是没经历过。” 他指的是生产队吃大锅饭那会儿,家家户户鸡鸭不能多养,猪也是队里的任务猪,分散在各家。 一听说狼来了,家家户户半夜里鸡飞狗跳,都得把鸡鸭猪崽全赶进屋里和人挤着。 那鸡屎鸭粪混着人味儿的滋味儿,别提多难受了。 可没办法,庄户人家养点活物不容易。 被狼叼走就是剜心割肉,哭都没地方哭去。 “我寻思着,”陈冬河继续道,声音沉稳有力,“等会儿我进山一趟,看能不能把这群畜生的老窝给掏了,或者把它们引出来一锅端了。” “要是实在引不出来,摸不清底细,那就只能让乡亲们严加防备,夜里轮流守更了。” “特别是孩子,千万看住了!门闩插两道!狼这东西,欺软怕硬,一般不敢动结伙的大人,专挑落单的小孩下手。那爪子,挠门跟挠豆腐似的。” 他想起老辈人口中那些狼袭击牲畜和人的记载,眼神更冷。 老村长一听,猛地一拍大腿,急吼吼的说道:“中!是这话!我这就去!挨家挨户敲锣打鼓也得通知到!” “谁家要是因为大意出了事,我这老脸往哪搁?对不住祖宗啊!” 他心急火燎地站起身就往外走,脚步都有些踉跄。 靠山吃山,也靠山担风险。 这野兽下山的事儿,年年都有。 可饿急了眼,敢大白天在村边伤人的狼群,比老虎还让人心头发怵! 陈冬河深知其凶残。 送走风风火火的老村长,李雪眼中的忧色更浓了,像化不开的墨。 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陈冬河的衣角,眉头拧在了一起。 “冬河……要不……咱别去了吧?太险了!报给公社林业队不行吗?他们肯定管,有枪。” “这可是饿狼群啊!我……我听人说过,狼记仇,还……还会掏后路……”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,声音哽咽,生怕一语成谶,自己的新家刚支起架子就要塌了。 第(3/3)页